蒯越抚髯点头:

    “其二人恃宗族之力,聚众而据上庸、西城二郡。然根基浅薄,缺诸般阶层之拥护,政略未稳,财用不丰,势单力孤。子龙将军若往,恐兵锋未接,彼等已束甲而降矣……”

    “那又该当如何?”

    蒯越心中筹谋一策,计设鸿门宴,邀二将赴宴。待其至,只需席间掷杯为号。以赵云所部之武勇,取此二人首级,直如屠雏鸡般易也。

    换做主公是刘表,他可能真就这么干了。

    然此二将,虽非良善之辈,却亦无大恶之行径。

    行此毒计,恐非适宜之举。

    昔日主公于宴间诛杨奉,乃因其祸乱地方,荼毒百姓。

    即便如此,仍遭宵小之徒诟病。

    今申耽、申仪之过错,尚不及杨奉,若贸然杀之,主公恐将招致难以预料之恶名。

    蒯越思索良久,心生一计:

    “子龙将军,汝可率军攻打二城,申耽申仪不敌,必然投降。子龙可令二郡出兵,直接攻伐长安。”

    赵云闻言,竟开始琢磨从上庸攻打长安的规划。

    蒯祺却目瞪口呆,脱口道:“此太过凶险也!”

    然而,蒯越呵呵笑道,接下来的话是:“申耽申仪表面依从,心中必然不肯,我料其必断子龙将军军粮,反而向曹操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