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楼道,墙面上的油漆和腻子已经大块大块地掉落,楼梯扶手上的油漆也已经斑驳得看不出原样,铁栏杆也已经生锈。

    任琛看着一点都不怀疑,他上手用力一掰,估计能掰下来一根当做防身武器。

    不少人的家门都在已经被拆了下来,里面的小混混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面前还放着一堆速食食品和一堆啤酒瓶,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喝醉了的状态。

    任琛赶忙拉了一把还在看的唐槐,冲着他们道了个歉。

    “不好意思,走错了。”

    唐槐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任琛鞠了个躬。

    等到上楼走远了一点,唐槐才低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道歉?”

    任琛瞥了他一眼:“你看那些人的精神状态正常吗?而且看样貌很年轻,可能有几个都才刚刚成年。这个年纪的小混混,叛逆心重,而且什么都敢干。我们只有两个人,对他们还是避着点。”

    “我们是……”唐槐说着消了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他的证件。

    这栋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他们走在楼道里都能清楚地听见那些小混混大声说话的声音,他们要是声音稍微大一点,估计就被听见了。

    “对,但正常人不会去招惹疯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吗?”

    “懂了。”

    任琛说罢,忽地想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唐槐的年纪。

    “你多大了。”

    “二十二,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