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里,无法忽视的一闪而过的阴鸷。

      温森站在薄寒生身后,看着他停下脚步,还未等自己出声询问就见男人重新迈起修长的腿,往台阶走下。

      温森噤了声,随着他身后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温森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夜色里一声枪响划破,薄薄的月华照在甲板上,光线迷蒙昏暗。

      在船头捂着伤口忍不住呻吟的黑衣男子看着男人停下脚步,眼底划过一抹怨恨,颤抖着手举起枪。

      男人白皙英俊的脸颊上迅速擦过一道红痕,然后血珠开始渗出。

      温森一惊,“当家。”

      他迅速从怀里掏出冰冷的手枪,对准子弹射来的方向,从他身后面的船舱里,

      隐隐约约只是在夜色里看见从窗户上收回一抹妖艳的红色光芒,而在船头的位置,黑衣男子拿着枪的手上一个被子弹穿透的伤口。

      他蜷缩在甲板上呻吟着。

      温森收回了落在窗户上的视线,几步上前锁住黑衣男子的手,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薄寒生身后摸了摸脸颊火辣辣的伤口,伸到眼前,手上一片殷红。

      但是只是擦伤,伤口并不深。

      他看着手中的颜色,慢慢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