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恶臭熏陶,从镇上回云溪村,要到城门口坐牛车。

    一辆牛车同时拉七八个同村人,被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脸都要丢尽了。

    孟南洲拿她没办法,思索片刻,做了个决定:“哥带你去见一个人,不仅能治好你的手伤,还能让你换一身新衣裙,但你要切记,此事不可对外伸张。”

    孟思静一脸好奇,什么人如此神秘,哥哥脸色好严肃。

    *

    “娘!娘!”孟思静跳下马车,脚步生风往孟母屋子方向跑,“你猜我今日见到谁了!”

    “心肝肉,你手还伤着,动作慢些!”孟母心疼地将的孟思静手掌,翻来覆去查看,发现早上还不能动弹的手指,此刻活动自如,一脸震惊,“好了?你的手好了!”

    孟思静眼睛勾成月牙,把镇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孟母说了:“……娘,你不知道,程四娘跟知意姐姐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她连知意姐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您瞧,我身上的衣裙好不好看,是知意姐姐送的,全新的,还有,刚才那辆马车也是知意姐姐特地租的,专程送我跟哥哥回来。”

    “她果真这般好?连你的伤都能治,岂不是可以去济世堂当大夫?从前不曾听说冯家送女儿学过医啊。”孟母有些不信,转身去看儿子。

    孟南洲脸上有着与有荣焉的得意:“何止是济世堂,阿意的医术放之四海,少有人能及,她师从药王谷,曾受医圣点拨指导,尽得真传,别的大夫治不了的疑难杂症,落在她手上,跟练手差不多。”

    孟母一惊:“医圣?你说的,是天下第一圣手,当今医者典范的那个药王谷谷主?这么说,知意是医圣的徒弟了?”

    孟南洲摇摇头:“非也,药王谷谷主从不对外收徒,曾扬言,此生若收徒,也只会收一人,这人不需要有超高的医术,但一定得跟他投缘。”

    “怎样才算投缘?”孟思静只觉得这位医圣的要求怪得很,收徒弟不看本事,看缘分,又不是求仙问道,讲究劳什子缘法。

    “我也不知道,但只要医圣一天没收到徒弟,阿意便有希望。”孟南洲对心上人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