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离开代表正事已经谈完,凤姑进来添了一轮茶水,几个都是一饮而尽。

      “大公子一来就扭转了局势。”赵坚笑着,一脸佩服:“以前只能被动应战,现在是主动出手,大公子补足了小姐身边最薄弱的一环。”

      “不是你们本事不够,是你们太过在意何庆博,或者说他在你们心里份量过重了,我却素来没将他当回事,心道是寻常,就真是寻常了。”

      祝长望轻轻掸了掸衣袖:“我以前能得到的信息有限,倒没看出来他还有颠覆大皖的野心,既然知道了,我就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才能打疼了他。长乐说他拖不起,准确的说他是不愿意拖,他已经筹谋许多年,胜利就在眼前时他没耐心了,以他的年纪来说,当然是想在那个位置上多坐几天。”

      祝长望笑,“越迫切越有可能出昏招,等着就是,如今的西廉军要什么有什么,说得不敬一些,临时组一个小朝堂出来都不是难事,何需惧他何庆博。”

      “大公子这话让我找到了自己束手束脚的原因。”

      屈直长叹一声感慨道:“我在朝堂上多少年就见何朱两人呼风唤雨了多少年,对他们的忌惮是打心底里的,大公子不在其中,甚至还能和他们掰掰手腕,对于他们的斤两反倒看得更清楚一些,屈某只能说一句大公子名不虚传。”

      “祝某为了让诸位觉得大公子之名名不虚传,也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了。”祝长望看向两人,“两位无需觉得不如我,身在局中看不清实属正常,若我们换过来,我看得到的你们也都看得到。”读书吧

      屈直和赵坚心下受用,自惭形秽的感觉终于是消散了些,借机告退离开,钱心立刻跟上。

      “三殿下可是有话要说?”屋里只剩三人了,祝长望喝了口茶长吁一口气。

      三皇子摇摇头,之后却又点点头:“现在我有些理解当年父皇想要招揽大公子而不得时的遗憾了。”

      “君上看重,我并非不知,若身体康健一切尚有可为,可做为一个不知能活几日之人,只想将那有限的时间花在家人身上,如今我身体好转,不就为君上的天下出谋划策来了吗?”

      三皇子只是笑,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若非主将是祝长乐,这位未必会千里迢迢来此出谋划策。

      祝长望跟着浅浅一笑,看向明显坐不住了的幺妹,“每日必须空出一个时辰学习阵法,你排个时辰看看什么时候合适。”

      祝长乐不情不愿的点头,“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