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会把帮我的义士找出来吗?”黄小萃皱了皱眉,“他若因我获罪,我岂不是拖累了他?”

    “那也要他找得到才行,依你所言,人家武功高强,来去无影,怕是不好找。”

    “倘若干娘和佩佩不问,今晚的事你别告诉她们。”黄小萃言道,“干娘在替我忙汪家的生意,成日奔波济慈院和裁缝们家里,佩佩在这儿看店,她们都很辛苦。”

    李谨喟叹:“从前你有什么事都是和佩佩瞒着我,如今倒和我瞒起她们了。”

    黄小萃微微一笑,借他的话说:“从前不是不熟吗?”

    李谨唇角上扬,轻言问她:“还怕吗?”

    屋里灯点得亮堂,还有人陪着她,黄小萃心里踏实多了,摇了摇头。

    “早些休息,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县衙,做生意我或许帮不了你,但别的事只要有我在,你都仅管放心。”

    黄小萃觉得他似有一副与生俱来的傲骨,天不怕地不怕,整个云溪县恐怕只有他一人不怕程县令,她嘴边浮出浅浅的笑。

    “还笑得出来,说明你真不怕了,那好,我出去走走,你自己睡。”李谨起身要走。

    “诶,别!”黄小萃拖住了他的手,又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她松开了,把手背到身后。

    她小声说:“我的意思是,大晚上的你出去也不安全,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谨瞥了瞥她,同样忍俊不禁。他熄了多余的烛火,留下她床边的一盏,回了坐榻上睡觉。

    他第一次看见杀人的场面也害怕过,在他很小的时候,纵然后来见得多了,做得多了,他愈渐麻木,但也至今记得那种恐惧,当然能体会她的心境。

    天明,李谨陪着黄小萃去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