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苦口婆心地劝:“公子,咱们真该走了,听说仁锦坊那边已经查到了箱子上,倘若他们点出箱子数目不对,顺藤摸瓜恐怕会查到咱们这儿来!”

    “东西不是已经被你送走了?何况你也说了是顺藤,倘若顺不了,他们能查到什么?”何长安淡淡道,“你不是很信任麓阳那些人,否则为什么宁肯背叛我,也要去应下这桩事?你得信他们的人会守口如瓶!”

    “公子,小的都是为了何家……”

    何长安浅握着折扇,敲了敲掌心,“若是斩不断他们查案的脉络,何家就要被你给毁了,你这叫忠心?”他言罢,瞥向朱福。

    朱福慌忙跪下,“公子,是小的糊涂,没想到他们还能查到箱子上去!”

    “李谨是纪王府的人,他能动用天玄司,什么事查不到,只是早晚而已,连上京的大人们都对天玄司敬而远之,你偏要去招惹,不是糊涂是什么?”

    “公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回到麓阳自有人庇护公子!”

    “回麓阳?回麓阳去受人家差遣欺压?”何长安摇了摇头,“何况我现在一走了之算什么,算做贼心虚!”

    上次是他故意为之,本想让麓阳的人以为他怕暴露,心虚而逃,不再逼他留在荫州接近她,没想到人证竟然落到了李谨手里,他竟真成了做贼心虚。

    何长安虚起眼睛,“听说这几日汪侍郎忙前忙后安抚北安,真是难得,看来李谨找过了他,他肯听李谨的,可见汪侍郎已经投靠了纪王府。”

    “投靠纪王?岂不是汪家要与我们何家对着干?”

    何长安淡然道:“人各有志,随他的便。”

    朱福皱眉,“小的担忧的是,要是被上头的人知道了,他们为了报复汪侍郎,恐会对付汪家,万一牵连到何家。”

    “你真当纪王府是吃素的吗,天下还是赵家的天下,纪王是圣上嫡子,皇族血脉,又有战功傍身,颇受百姓拥戴,纵然失了半壁朝堂,但他手里的兵权也能让该安分的人都安分。”何长安喟叹,“汪潮这个靠山靠得住,汪家暂且不会有事,倒是咱们这个靠山……”

    “咱们这个靠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