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摇了摇头,道:“消息传来得晚,工人们都不在,暂且没什么,就是不知明日如何。”

    江渊甚至顾不上坐,站在堂中沉沉地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那些货出城之前,衙门的人不是会先查验?江兄没派人验货?”李谨皱眉,“还是说货先前没有问题,是在出城之后被人动了手脚?”

    江渊即道:“李贤弟你也知道,衙门的兄弟感念小黄夫人的好,也相信仁锦坊,查验不过是走个过场。”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那箱私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送货的是城中长丰镖局的人,仁锦坊与他们打过多次交道,若是信不过,小黄夫人也不会让他们去送。”江渊又言,“小黄夫人和坊里的大管事不是还亲自押着?谁能在半道上动手脚?”

    “江兄的意思是,问题出在坊里?”

    江渊看了看门外,言道,“只是猜测而已,李贤弟,明日等人都齐了,你也关上门来查查。”

    “查自然是要查。”李谨见江渊还站着,言,“江兄,坐下说。”

    江渊落座,端起茶盏,但捧了半天也没心思喝,除了叹气就是叹气,念叨的还是那句:“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谨知道,不是江渊怕事,而是罪名太大,事态严重,已然不是他一个知州能掌控的,江渊怕救不了萃萃,救不了仁锦坊。

    “江兄,依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此事大有蹊跷,小黄夫人怎会在货物里夹带私盐,摆明了是有人栽赃嫁祸,我本想派人去军营见小黄夫人,问问来龙去脉,可是驻军不肯给这个面子。”江渊摇头,无奈地说,“想着侍郎大人还在这儿,但我求了大人许久,大人似也没打算相助。”

    “汪潮此人我比你了解,他一贯只顾自己的政绩,于百姓而言是好官,至少清廉,却并非大公无私的,加上他被暗贬了一遭,如今在朝堂更是如履薄冰,他怎敢答应你。”

    “侍郎大人说看在小黄夫人心系百姓的份上,他会暂且压着此事,不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