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萃拿到了结彩坊为非作歹的证据,她本是来让我给她出头,但聂峥是个护犊子的,此事我硬着追究反而行不通,得让聂峥自扫门前雪。”

    李谨穿戴好,移步出了寝殿,去往山顶上的青云殿,聂峥住的地方。

    书院的大路修到思贤殿处就没了,从思贤殿到山顶只有小路可走,聂峥偏就选了这样个清静的地方。

    昨日聂峥要进朱雀殿,他没有让人阻拦,今日他要见聂峥,聂峥同样客气地开了殿门,立在门边迎他进去。

    聂峥仍是一身霜白长袍,揖着手,不紧不慢地问:“什么风把殿下吹来了?”

    “前日就听闻聂相遇刺,伤得不清,想来大夫定在忙着诊治,我不便来添乱,又听闻昨日你去过我那儿,还闹了些波澜,我今日过来既是瞧瞧你的伤,也想问问昨日的事。”李谨落座殿上坐榻,示意聂峥坐旁边的位子。

    聂峥也不跟他客气,屏退了殿中所有侍从,还让他们关上了门。

    李谨不解:“聂相这是为何?身边不留个人,是没长记性?”

    聂峥徐徐坐下,目视前方,淡淡喟叹:“难道殿下还能在这儿杀了臣不成?”他转眼看向李谨,“殿下未必真关心臣的伤,但臣今日也想见殿下,让他们走,也好让我这个做师兄的,与师弟好好说说话。”

    “师兄?”李谨唇边带笑,长长地叹了口气,“聂相还是头次如此客气。”

    “听闻殿下昨日帮着小公爷送了个女子下山,何故?”

    李谨淡然道:“楚承宇是我的亲表弟,他年幼丧母,我一向对他多有照顾,替他送个女子下山有何不妥?”

    聂峥即问:“难道殿下不是因为那个女子和殿下有关联?”

    李谨故作不解:“你指的是什么关联?”他又似恍然大悟,“听说你在找若若,你是觉得楚承宇看上的那个女子是若若?”

    聂峥看着李谨,神色淡漠,不言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