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汪映月前面,正好隔开了小月和这位二夫人。

    汪二夫人笑了笑,“这不是小黄夫人吗,来看大嫂?”她又看了看汪映月,道,“正巧,我们家这位五姑娘就要出嫁了,她的嫁衣还得要你费费心。”

    黄小萃客气道:“听说大夫人病了,我先去看看大夫人,嫁衣的事之后再与二夫人商量。”她又回头笑言,“小月妹妹,我给你带了东西,已经送去了你房里,去瞧瞧?”

    汪映月点点头,赶紧跟着黄小萃一起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黄小萃回头看了看,二夫人也已经离开。

    她早就知道汪府人情复杂,小月的几个婶母、堂兄弟姊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汪夫人让小月常去她铺子里,学刺绣是其一,另外也是想让小月见见世面,练练胆子,将来好应付家里的“豺狼虎豹”。

    黄小萃小声对汪映月道:“小月,下次她再这样训你,你辩不过她,大可找个由头走了就是,老实听着反倒助长她的气焰。”

    汪映月眼眶红红的,望着她点了点头,“姐姐,娘现在很难过,刚才的事你别告诉娘。”

    “干娘难过?出什么事了?”

    “半个月前松州的矿塌了,有人伤亡,我家要赔许多银子不说,还丢了和官府的生意。”汪映月皱眉道,“祖母责备母亲管事不力,一怒之下要母亲交出所有生意,也不许母亲再管家。”

    “是大夫人的过错?”

    汪映月摇了摇头,“家中生意表面都是母亲在操持,可是松州离二婶娘家近,矿石生意二婶暗地里早就跟祖母讨了去,是她娘家人在打理,如今出了事,二婶仗着旁人不知道,都推到了娘的头上。”

    黄小萃皱眉,“既然是老太君准了杨家人管,旁人不知就罢,老太君怎么也怪干娘?干娘没有解释?”

    汪映月无奈地说:“祖母心里清楚着呢,可祖母也是杨家的,跟二婶是一家人,她怎会怪自己家,这才怪到了娘头上。”又言,“爹去了松州善后,娘一人在家,日日被祖母训斥,忧思成疾,现在还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