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鞍区有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