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凝视着妹妹逐渐染红的眼眸,心疼地抚摸她的发顶,“我知道,你已经不恨三位太太了,你只是解不开心结,替咱们的母亲觉得不公平。

      可是俏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母亲她,早就不怨父亲了呢?”

      “怎么会不怨啊,不过是咬牙隐忍罢了。这世上哪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身边妻妾成群,心里装着……”

      唐俏儿呼吸一窒,戛然而止。

      她自己难道不也是如此吗,明知沈惊觉心里有白月光,她还是恋爱脑一往情深地陷进去了,为那男人掏心掏肺,最终得到的却只有残忍的抛弃。

      老万花心,但知道疼人。可沈惊觉呢,三年里他没正眼瞧过她也就算了,竟然还一再往她心口捅刀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真是瞎了眼,爱了这薄情寡义的男人十三年!

      “沈惊觉这两天倒是安静,没给我打电话。”唐樾慢条斯理地抿了口红酒。

      “呵,因为他正忙着给白月光一家擦屁股呢,哪儿顾得上我?”

      唐俏儿悠闲地摇晃高脚杯,明眸流转,划过凛然逼人之气。

      “白小小太弱了,这把,换唐家俏儿会会他!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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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