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露被送进诊疗室处理伤口时,霍如熙才携一身凛冽秋霜,步履如疾风般赶来。

      身后呼啦啦地尾随一众霍氏的手下,令整条原本宽敞的走廊显得格外拥挤。

      那架势,与其说是去看望小娇妻,不如说是去街头火拼,孙承爷业。

      从今医院开始,霍如熙的俊脸就冷肃得生人勿进,如一块化不开的千年寒冰。

      他原本已坐上私人飞机,与霍卓群飞往隔壁城市参加重要的商务会议。

      路上,他通过新闻看到盛京美院出了事,不知是不是心电感应,他心乱如麻,立刻给阿鸢打去电话,却没有接听。

      他在都不能确定沈初露是否出事的情况下,不顾霍老爷子反对,果断命令专机调头回盛京,就是联合国大会他都不去了。

      霍卓群气得直跺脚,在三万英尺高空疯狂吸氧才没晕厥过去。

      “霍……总。”

      眼见霍如熙凤眸猩红,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阿鸢立刻深深鞠躬,随即一颗冷汗坠落在地。

      “为什么,不告诉我?”寥寥数语,字字都是从男人齿缝间咬出来的。

      “当时,情况过于紧急,我怕您……”

      “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如熙凤眸充血,猝然的怒吼震彻走廊,旋即所有霍氏手下都深深鞠躬,如临天子之威,噤若寒蝉!

      阿鸢紧咬着苍白的唇,头又往下沉了沉,脊梁上压着的是千斤重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