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之抱着腿坐在床上,她时髦摩登的卷发乱蓬蓬的,身上的洋装也被韩子毅撕扯的破落。

    韩子毅是土匪军阀和肮脏妓女的种。

    他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又懂什么叫做时髦摩登呢?

    他不会解她的洋装,所以就把它们都撕碎了。

    白梦之冷笑了一声,伸出细白的手掌抹干了眼泪。

    她想,做小就做小,总比出去卖强些。

    等借韩子毅的钱权稳住了家里的生意,届时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未必没有翻身的一天。

    她要忍。

    她一定要忍。

    ......

    龙椿从北平抵津的时候,是在火车站下的车。

    她手下一个分堂主来接的她,分堂主名叫柏雨山,平日单管天津河北的生意。

    柏雨山带着龙椿上了汽车,又赶忙从怀里掏出两颗起士林的咖啡奶糖送上,嘴里还殷勤的问。

    “您这回怎么自己来了?也不带个跟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