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副官上一次听韩子毅爆粗口,还是在韩子毅十八九岁那会儿。

    那天韩子毅被他大哥欺负的狠了,几乎是连哭带嚎,又衣不蔽体的对着韩家老大喊了一句。

    “都他妈滚啊!别祸害我了啊!滚啊!”

    莱副官一边想着少年韩子毅的惨状,一边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现在的韩子毅。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世人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莱副官却只觉得,倘若以韩子毅少年时吃的苦来计算,那韩子毅今天就不应该做司令了。

    他最少得做个大总统才行。

    韩子毅在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做了一回实打实的贱骨头。

    他在天津事忙,忙的几近脚不沾地。

    这段日子里,他不是在汽车里和人秘密长谈,就是在司令部里同人大开会议。

    他想尽办法的,想将韩家军的兵力集中到自己手里,可他爹那些旧部,却没有一个是好缠的。

    他口蜜腹剑的和他们交际博弈,锱铢必较,已然是累的够呛了。

    偏今天一大早,又有一个叔叔辈的老师长,叼着雪茄来他的参谋部里大放厥词。

    这人一边拿自己的辈分压他,一边又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将他当做自己儿子一般,狠狠教训了一番。

    彼时的韩子毅坐在沙发上,面上虽笑的谦和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