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路,则有一路的愤懑。

    桑无忧心如狂风肆虐,怨气沸腾,紧握双拳,指节绷紧如玉。

    这样的情绪直到到了他的书房,才微微定神儿。

    她并非要讨回一个公道。

    这样的世道,哪里来的公道?

    若真拿出公平那套,谁认?少不得还要被人当做是痴人说梦。

    远远瞧见门口守卫的霍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万般愤懑,如往常般走去。

    “桑姑娘,侯爷在里面议事,恐怕不方便见你。”

    桑无忧只笑笑,“无妨,我在外等候即可。”

    “可是需要许久也未可知。”

    见她还是温柔笃定却不容质疑,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只候在阶下静待。

    约过了两个时辰,才从里面走出二人。

    先出来的男人一身黑衣眉眼紧锁,朝霍刀微微点头后就朝外去了。

    待到沈卿司出来,桑无忧福一福身,定定地看他。

    见此人生的目如朗星极为威严,加上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未言一语,上位者如沉重乌云的压迫感便如暴风骤雨降临前的宁静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