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司收回手,略有轻松地往那淞花椅子上一靠。

    渐有男人的轻声吟唱,飘泄出去。

    无忧才出了门,一脑门的阴云密布。

    她还是做不到!

    她已经无数次地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了千百个理由,去说服自己、去成就别人。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

    明明已经受够了一切!

    她是要做的,她是极想做的。

    不是她没种。

    而是在她心里,还绷着最后的一根弦。

    如果她做了,那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坚守本我的桑无忧吗?

    那她和沈卿司之类,又有什么区别?

    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来的结果,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得到了之后,她是否会真的心悦?

    即便是永坠此间,唯一能守住的,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