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天刚端起的茶杯猛地摔在安若彤脚边:“你威胁我?为了一个杜川你威胁你父亲?”

    “一个可以舍身救我的人,一个缺席了二十几年、宁肯将所有家产交给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也不愿交给我的父亲。

    该选谁,很清楚不是吗?”

    “你真是疯了!”

    安怀天习惯性的去拿家法,要像往常那样逼着安若彤低头。

    不想刚还在手边的家法竟被管家悄无声息的拿走。

    他恍然惊觉,这个习惯性忽视的女儿,羽翼已经丰满到他不能小觑的地步。

    怕是这个家里,他的话已经不如他这个女儿好用了。

    “不愧是我安怀天的血脉。

    这样,股权的事我会重新考虑,只要你把杜川交出来任我处置。

    男人都是骗人的高手,现在对你好,以后得到了一切就会变了,我是你父亲,自然不会骗……”

    “你担心他成为第二个你,是吗?”

    被打断了的安怀天厉声怒喝:“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您最清楚,不是吗?”

    安若彤扯唇轻笑,看着安怀天额角绷紧的青筋,一字一句的复述当年一无所有的他,是怎么毫无原则尊严的骗取他外祖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