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犬闻言果断放弃扫射,眼疾手快地助跑几步,抓住横冲直撞的货车铁架子,悬挂在车外咬开一颗手雷,扔进了扎堆的摩托车里。

    手雷还没落地,队长的炮狙后发先至。高速行进的子弹直接爆开了一辆装甲车的油箱,连带着手雷引爆摩托车油箱的巨大威力,亳不意外地掀翻了最中心的几辆“小坦克”。

    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四起,借着同伴的火力掩护,军犬跳下货车,冲向了防守最严密的竹楼。

    楼内不断有喊叫声传出,他飞快解决了门外的守卫,绕到侧面,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踩在岌岌可危的屋檐上,背靠墙壁,用胳膊肘轻轻顶开窗户。

    窗户刚打开一道缝隙,一支手枪就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枪口冰冷,军犬用余光瞄到窗后拿枪的人,缓缓把自己的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动作。

    手举到一半,他倏地低下头,用小臂挡开那只手枪,同时另一只手掏出佩戴在大腿上的手枪,准备反击。

    然而还没等他扣动扳机,窗后那颗脑袋就西瓜似的炸开了。

    军犬一愣,脸上溅了点血,身体因大幅度活动而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仰面摔落,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突然伸出窗户,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

    “……”

    军犬和救人者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时间几乎静止了。

    是厉爷吗?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