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洲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绷带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男人的淡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势又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像是某种苏醒的猛兽,危险的气息将猎物层层包裹:“你是谁?”

    “我?”

    林凛没从那张脸上看到惊惶失措,只有没预料到自己被抓的疑惑,以及被侵入个人空间的不适。

    他的表情太自然了。

    无论是蹙起的眉心,还是微抿的唇瓣,甚至瞳孔里浅浅的纹路,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怎么了?”阮洲说话时,呼吸的气流就在两人之间徘徊,升高了气温。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近了,阮洲上半身后仰,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林凛缓缓松开手:“不好意思,刚刚伤口有点疼。”

    他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慵懒无害的模样,冲着阮洲笑了笑:“吓到你了,真对不起。”

    态度诚恳,语气和缓,和刚才那副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没事,应该是我道歉才对。”阮洲连忙摆手,他第一次包扎就把人弄疼了,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林凛看向自己的手,两人分离后,熟悉的疼痛又出现了。

    田斌这时凑了过来:“你俩刚才干嘛呢,还没好?”

    “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