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弟子正东、正南、正北三个方向上立时出现三面半丈高一尺厚的土墙。待鲁哲将这三面盾墙上方区域再以土系术法聚拢,饱受寒风摧残的那两名弟子终于得到了一丝松缓。而鲁哲则在寒风要从正西方向吹进来前整个人坐在了那里,南北两面土墙亦受他操控地向着他身子延展过来,彻底挡下了那些吹来的寒风。

    那两名弟子在鲁哲土系术法的护佑下过了许久才不再感到身上冰寒。

    那名凝气期弟子道:“鲁长老,我们已经没事了,您也快些进来吧。”

    鲁哲回道:“不了,你们就在里面休息会吧。我还要监视是否有人过来或者出去拜月宫。”

    那名凝气期弟子见鲁哲一人为他们值守,他心中既感激又难受道:“鲁长老,弟子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哦?你有何事不明?”鲁哲疑惑道。

    那名凝气期弟子斗胆说道:“弟子被安排过来监视拜月宫还能理解为是历练。可弟子听闻鲁长老乃是与宗主一同创立地渊宗的老一辈功臣,为何您会被安排到这里受苦。弟子觉得宗主不公!”

    另一名筑基初期弟子也在此时说道:“弟子邓涛亦觉得宗主不公!”

    “刘洲、邓涛,你们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们……”鲁哲还要继续训斥,却想到这两名弟子是为了他才会说出这番话的,他不忍再责备他们,他换言道,“外隐界以前的冬天不是这般寒冷的。这天气会变,人当然也会变。”

    刘洲不管这些道:“弟子与鲁长老在此值守近二十年。您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六日后便是二十年的值守期限,若宗主还是只召回弟子而把鲁长老留于此处,那么刘洲甘愿在此陪着鲁长老!”

    另一旁的邓涛心中虽很想回去宗门,但此情此景下他也是热血翻涌道:“邓涛也愿在此陪着鲁长老!”

    鲁哲哎了一声,他知道这两名弟子是心疼他。他欣慰道:“这话我听到就行了,你们莫要再让别人听了去。若传到宗主的耳朵里,我怕你们会有危险。”

    刘洲听到这话就更想不通了:“鲁长老,宗主对您如此不公,我们只是想以行动让他知晓您在我们心中是一名好长老,难道这都不行么?”

    鲁哲看了一眼身后的拜月宫方向:“我说过,人是会变的。以前的宗主可能会允许你们这么做,但现在的他只会以杀来平息你们的举动。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们千万不要这般行事。你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两个可有可无的弟子,不会让他有任何触动的。”

    刘洲砰的一声用拳头砸在坚硬的地上以发泄自己愤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