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往远方的信绿色的风牵起了粉绿色的帘子,拨响了紫风铃的旋律,翠绿的夜来香叶跳着舞,虽然已是清晨,但是仍有一点黑夜匆匆离时遗留下的泌人心脾的香气,桌上昨晚夹着笔合上的书。

    书页也被风不停掀动着。

    在这样的怡人的清晨雨露下,让我醉了。想起了她,提起笔,准备给她写信,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沙滩边,海风阵阵,吹得整个人爽极了,毕竟第一次体验。我的感觉和众人一样,天蓝,海蓝。

    那海浪拍打过礁石,泛起了浪花,又冲涮上了细腻的海沙。本以近乎海绵的海沙(这个比喻可能不很美),一次又一次受到海浪的抚摸,我相信这海绵就她孕育出来的。

    但往往在美的胜景面前,总会出现个煞风景的。她在海边一路叫卖着卖金鱼,那声音和一些小贩的吆喝声丝毫不逊色许多。她突然在我的面前停住,目光死死地盯着我。起先我没注意。

    (我正在摆弄着一支紫丁香花纹的银钢笔,准备有灵感时写点什么),突然听见没了叫卖声,循望,见在距我几米处。她那时的样活像一尊技艺拙劣的雕塑。

    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也打量了一下。她穿得土样没法形容,似乎衣服有些大了,或许是她妈妈继给她的。

    这个大概是20世纪8、90年代的。挂了个军用包,可能是收钱或装金鱼饲料用的。一双灰尘布满的红布鞋。扎着个小辫,用红绳缠着。一个字,土!你干嘛呀?我不给好脸的说。

    你,你要买金鱼吗?她,终于发话了。可我发现她的眼神始终不曾离开过我的手。

    我不买!我干脆地回答,好让这讨厌的家伙赶紧走。嗯,嗯,这时,她的眼神流露出有些绝望,她还是走开了。海滩上人越来越多,太阳也有些毒意了――开始热了。

    我合上笔记本,把笔放入笔袋中,放在沙滩上,到海滩上的冷饮店买了杯果汁。合着海风,兴步返回,居然发现她在翻我的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盯着我的手,是想偷我的钢笔。

    你,你什么?瞧你那样,居然会偷,我更是怒气匆匆地说到,大家快看,她是小偷,别买她的鱼!我大声宣传到。

    我,我不是小偷,我没!她涨红了脸,眼泪都快涌出来了。四处的人都望了过来。她急急的跑开了。我开始有些自鸣得意――为大家除了一害。第二次在见她时,那是在市集。那次,因为综合实践课要求我们做一次市场价格调查。所以。

    我独自去了市场,调查了水果,蔬菜类,转到一个海鲜市场。正询问一位老板,听到就在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回望,是她。见我,她收起鱼杯,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