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意看着嵇临昼再度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门,他站在二楼的玻璃围栏边,只觉得嵇临昼真是差劲的要命。

    他是和嵇临昼吵架了没错,他也是真的和嵇临昼说不要再继续了也没错,可这又并不代表嵇临昼完全挽回不了一点啊…

    “低个头有这么难吗…”

    嵇临意攥紧衣角的手发僵,他看着家中大门被人毫不留情关上,心在滴血。

    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和我见面了。

    嵇临意回了房间想把嵇临昼送给他的东西全部扔掉,但是在看见那枚精美奢华的朱雀胸针时却还是把手顿住了。

    一一:爸,我哥去年有跟您借钱吗?

    福海:借了。怎么了?

    一一:没,就是问问。他跟您借了多少啊?

    福海:两三千万吧。当时我问你哥要去干什么他也不说,说会把钱赚回来在我兜里的。

    …果然借钱了。

    嵇临意摩挲着那枚胸针,他站在落地窗前失神很久,才终于无声地落下了一滴泪。

    真的是他太任性了吗…?嵇临昼就算借钱也要给他跨年礼物,他就因为这一点事情就想跟嵇临昼闹掰…真的有必要吗?

    于是嵇临意就蹲下身又哭了很久。他把嵇临昼送给他的所有礼物都收集起来放好在了一个箱子里,其后就将箱子推到书柜暗格,封存对方对他爱的证明。

    嵇临昼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