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再次陷入沉默。晏德山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都回去吧,好好想想四叔公的话。”

      众人陆续离开,只留下晏德山一人坐在堂内。他望着门外的秋景,不禁喃喃自语:“守诚啊守诚,为父是不是真的错了?”夜幕降临,晏府陷入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晏守远躺在床上,回想着四叔公的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三弟的怨恨,或许源于内心深处的嫉妒。守诚虽然地位低微,却总是受到村里人的称赞。这让他感到无比焦躁。

      守诚晏守礼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那棵树见证了晏家几代人的兴衰,如今却显得格外萧瑟。他不禁想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晏家的未来会如何?

      晏德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回想起当年将守诚送去冷家时的场景。那时,他只想着能为家里换来一笔钱,却没想到会酿成今日之祸。

      夜深人静,晏府上下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晏家四叔公带着晏家族长晏德高一起来到了晏德山家中。

      柳絮飘飞,落在院中石桌上。四叔公抬手拂去,眼神锐利如刀。

      “德山,”他嗓音低沉,“你可知村里人都怎么说?”

      晏德山心头一跳,勉强保持镇定。四叔公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守诚如今可是冷家门面。孙家、陈家、钱家,都替他撑腰呢。”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晏德山心头。他面色苍白,嘴唇微颤,“他...他还欠我养育之恩。”

      四叔公冷笑一声,“养育之恩?那冷秀才的在天之灵,怕是要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他顿了顿,“再说,他二十年来为你们家操劳,还不够还清恩情?”

      晏德山哑口无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四叔公目光扫过在场其他人,声音陡然提高,“你们几个,又为这家做了什么?”

      几个儿子低头不语,连大气都不敢出。晏德山脸色愈发难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