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听罢,眉头微皱。这话听着顺耳,可怎么觉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冷欣然见状,瞪了晏守诚一眼:“快点吃,不是着急走吗?”

      晏守诚这才收敛心思,低头扒拉起饭来。

      饭毕,晏守诚将碗筷收拾干净,装进骡车里。其他行李早已安置妥当,屋里就剩几个家具。他最后扫了一眼,确认无遗漏,便拿出铜锁,将三间正房锁了起来。

      “走喽!”晏守诚高喊一声,惊得树上鸟雀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

      村口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板车、小推车上堆满了各色行李,粮食、家当、铺盖,应有尽有。村民们或背着包袱,或牵着牲口,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舍。

      议论声、叮嘱声、哭泣声此起彼伏,离别的愁绪弥漫在空气中。

      晏守诚赶着骡车来到村口,脸上却挂着兴奋的笑容,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

      孙村长见他来了,忙撇下正在询问的村民,快步迎上前:“守诚,你来啦?”

      晏守诚从车上跳下,环顾四周:“我来晚了?”

      孙村长摆摆手:“不晚,是大家心里急,就都早早出来了。”

      晏守诚点点头,又问:“大伙儿都准备好了?”

      孙村长叹了口气:“凑合着吧,能做的都做了,上了路,只能看命了。”

      晏守诚看着村民们背上的行李,不由蹙眉:“这带的不少啊,这一路走到龙门城,怕是要累坏。”

      孙村长无奈道:“破家值万贯。我也提醒了,不该带的就别带,别啥都带着。有几个人不舍得,没办法,也说不听,等上路受罪了,不用人劝,自个儿就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