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顿了顿,道:“严副统领缜密心细,防备妥帖些是好事。”

    “的确如此。”皇后表情不变。

    即便裴承允作证似乎“洗清”了她的嫌疑,但严风却并未疏于防备……或者说,他可能压根儿就没准备信,仍旧以怀疑的目光审视每个人,尤其是她。

    方才在斋院一言不发,由着闵尚书出头,他自己倒像置身事外一般,一转头却防的比谁都严实,连太医都被看守起来防着做手脚。

    说什么防刺客,不过是防着她这个皇后对六皇子下手罢了。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保皇派啊。

    不过正如赵瑾之言,防备心重些是好事。

    被他这样严防死守,六皇子再想出事也难了。

    皇后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六皇子带回来的侍卫呢?”

    “都在六殿下斋院旁边的院子,也被禁卫军看守起来了,只许刑部官吏进出。”

    “裴大人呢?”赵瑾问。

    “裴大人也在其内。”

    在宫女回禀后不久,便有禁卫军来知会赵瑾——闵尚书怜惜裴承允伤重,在问完该问的线索后便留他在前头歇息了,叫赵瑾不必再等他叙话。

    赵瑾自然只能应是。

    她本想在裴承允嘴里得个准话,却不像想连个机会都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