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浓抽抽搭搭道,“若不是白日为殿下奉了秋梨膏,殿下根本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人,他一次都没正眼看过我!我若不是穿戴好一些,只怕站在他跟前,他还以为是哪个侍婢呢!”

    顾念念浅笑着,便吩咐身边的素芫给沈襄浓盛了一碗燕窝汤,“妹妹不必难过,以

    你的家世容貌,殿下临幸是早晚的事。”

    沈襄浓破涕一笑,饮了几口汤,却还是噘着嘴道,“可是,就连我们姐妹都未在重华殿留过夜呢!”

    顾念念便轻掩朱唇,低声笑道,“殿下如今身子还没有大好,便是留姜良媛宿在重华殿,又能做什么呢?”

    见沈襄浓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顾念念又补充道,“姜良媛此次从巴郡回来,看起来身子极虚,也不是什么长久之兆。”

    这样的话,沈襄浓是极感兴趣的。左右她平日闲着,最喜听人说些家长里短,此时也不觉得心中郁郁难受了,“姐姐这么一说,嫔妾便好受多了!”

    这时素芫在一侧插嘴道,“记得当时那位还在的时候,身旁的婆子便说姜良媛是小产。奴婢这几日见姜良媛面色症状,与那时倒极是相似。”

    沈襄浓惊道,“什么?难道她又小产了?”

    顾念念便疑道,“按理说,自殿下从甘州回来,身子一直不好,总不可能......”

    沈襄浓愕然地张大嘴巴,“总不可能是殿下的孩子!那......那又会是谁的?”

    素芫遂压低嗓音说道,“奴婢多嘴,这段时间姜良媛与燕王殿下同去了巴郡......”

    顾念念惊得霍地一下站起来,“难道姜良媛与燕王殿下......”她慌忙掩住口,开始在殿内踱起步来,喃喃道,“不,不过才一个月,不可能......”

    素芫悄悄瞄了一眼沈襄浓,俯身在她耳边道,“沈宝林,听说太后薨逝那会儿,姜良媛与燕王殿下一起夜里守过灵,难免会......”

    继而又试探说道,“奴婢见今日册封,燕王殿下还饮了姜良媛的酒。世人都知道燕王尤好女色,他俩若没什么事,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