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不理。

    笑话,谁都别想死。

    不过是伸手扯开了她腰间的丝绦,继而将她的外袍褪了下来。姜姒木然不动,身上却越发得冷。

    他扯来那根从梁柱上垂下的粗粝的长麻绳,连同她的双臂一同紧紧捆在腰间,姜姒认命地闭上眼,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

    她如今全靠药撑着,像个布偶,一碰便会倒下,哪里用做这无谓的挣扎。

    他打了个死结,继而拉动麻绳,将她吊上了高高的梁柱。

    只是做完这一件事,他便走了,关了殿门,也落了锁。

    姜姒打着寒战,眼前阵阵发黑。她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腰间的麻绳上,她的头向下垂着,很快因呼吸不畅变得发红,旋即发白。

    她想,若是此时双手抓住绳子,也能缓解一下身上的不适,而她的双臂亦被缚得动弹不得。

    她在梁柱上悠悠打着转儿,过往的一切都浮现在脑中,室内各种各样的刑具亦令她头皮发麻。

    他对她做过更多无情的事,今日的责罚已算轻了。

    她不知道要被吊在这里多久,也不知道晕厥过去几回。她努力要仰起头,使自己能好好地喘上几口气。

    她曾经羡慕过许多已经死去的人。

    如今依然羡慕死去的人。

    就连苏采女亦是被一剑刺穿胸脯,痛痛快快利落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