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嬴至今也不敢确定,当年通敌的人到底是不是姜姒。

    但他潜意识里认定不是姜姒。

    这三年,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旁,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了然于胸。

    他记得她流着泪说,“我盼着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我唯独不盼自己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去通敌。

    “带她进帐。”那人冷然命道。

    侍卫应了一声,随后将姜姒拖了进来。

    她蜷在伯嬴身后,浑身打着寒战。

    伯嬴兀然还在思绪之中纠结,霍然听许之洐一句话似惊雷炸开,“你当众要了她,便能带她走。”

    伯嬴仓皇伏地,“殿下,末将不敢亵渎!”

    他嗤之以鼻,“一个军女支,谈何亵渎?”

    姜姒已是惊弓之鸟,她紧紧抓住伯嬴的袍子,尽力蜷缩在他身后。没想到时至今时今日,竟是伯嬴在护着自己。

    姜姒想起先前问白芙的话,“人活着都这么难吗?”

    那时白芙含笑轻轻抚拍她,“不,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