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妧道,“我今日回了家便去问我父亲,待下一回进宫来,保准交给你治病良方。”

    这寒湿邪症已经困扰她数年,都说连神医也治不得,若是果真能医好,那便太好了。

    姜姒欣然欠身向郑淑妧道了谢,“那便多谢郑三小姐了。”

    郑淑妧道,“不必这么客气,你若是好了,郎中令自然也高兴。他高兴了,我不也高兴吗?我若高兴了,你便也跟着高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姜姒没想到郑淑妧一个闺阁女子,竟活的如此豁达通透。若是伯嬴当真娶了她,往后余生,亦是天作之合。

    郑淑妧原本便是趁伯嬴不在时才来,此时已近晌午,料想伯嬴快回营了,她便起了身,“你若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与郎中令好好说说,他不会听我的,但应是会听你说一说。阿姎,我便拜托你了。”

    姜姒应了一声。

    既已与姜姒表明心意,郑淑妧便打算走了,“我走了,这件袍子你且留下换洗。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下回有机会随父亲进宫,再给你带几件素净的。”

    姜姒便不再推辞。

    待郑淑妧走了,她轻抚着案上绣着木槿花的袍子,竟有些心动。

    她许久没有穿过如此好看的袍子,大朵的木槿花夭夭灼灼,鲜活好看。

    她从前只穿素净的,生怕穿得明艳招摇了,再被许之洐斥责是“女昌女支”,因而她从不敢穿如此鲜活好看的衣袍。

    她想把这木槿花的袍子收起来,倒也无处可收。伯嬴的营房陈设简单,不过是在榻旁有一列矮柜罢了。

    那里面都是伯嬴的衣物,她想放进去又觉得不妥。

    袍子在手里拿得越久,她竟起了要试一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