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坐哈,我就不客气了啊。”老汉从窗台上的死苍蝇堆里扯出了塑料袋装的猪耳朵,用嘴撸了撸两下筷子,一个人就着酒喝了起来。

    “来,给你们满上,咱们爷仨喝一个。”

    “不了不了,你一个人喝,我们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我起了身站到了空地上,刚才老汉一系列的动作,有点想让我恶心。幸亏最近食欲不振,来前也没吃啥东西,不然这晕车加看着老汉吃东西,非吐他一桌子。

    “大爷?您说酒鬼被车撞死了,那当时有几个酒鬼啊。”

    “有三个啊。”

    “那您记不记得有个酒鬼是西国梁村的。”

    “呵呵,记得啊,就住村西头啊,那个酒鬼。”

    我历声道:“那个酒鬼,是不是就住在老李头家西边,就是咱们现在站的这个屋子!”

    老汉瞧着我阴笑着,右手夹着猪耳朵,左手抠着脚丫子。“是啊,那个酒鬼就住这个屋子,死了三年多了都。”

    “呵呵,那就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我从背后掏出了三张火符,准备把老汉连魂带魄烧个精光。

    说实话,我陈可真是个懒人,拖延症重度患者,王苏苏爷爷给我的书研究了这么久,才学会了火符,每天叫嚷着要学习,不是和老宋玩,就是跟蒋冰视频看我的小猫妖。

    “诶诶诶,把那玩意收起来,你这娃娃是要作甚!”老汉用筷子尖指了指我的手里的火符。

    “哼哼,你说要作甚,从老李头家娶媳妇就骗我们到现在,你说灯人在哪,你为什么帮着他骗我们,还骗我一箱酒。”

    老宋拍了拍我的肩膀,“哥,都这时候了,别提那一箱酒了。”

    “废话,你说的容易,花了我好几十呢。”我手里捏着火符,头到右边跟老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