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呢?

    是他眼盲心瞎吗?

    联想到陈氏对卫静娴姐弟的所作所为,他只觉浑身上下窜起一股凉意。

    “你我母子,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江美人说着,随手给他面前的碗碟里夹了一块糕点。

    “母亲让儿子明面上参与夺嫡,将儿子暴露在人前,当真是为了儿子好吗?”谢柏语气淡淡,就像是在和她商议,晚上要吃什么一般。

    但他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江美人。

    盯得江美人浑身不自在,最后甚至心虚的垂下头去。

    “自,自然是为了你好,你我母子一体,唯有你好,我这个做娘的,才会好。”江美人慌乱道:“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怎的还质问起你的娘亲来了?”

    “不是闲言碎语,儿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为何儿子婚礼这么大的事,父皇生气不去,母后被太后拘着不去,娘亲为何会那么巧的,就刚刚好生病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美人,“可翌日我进宫请安时,分明见娘亲红光满面,丝毫不似大病初愈的模样。”

    “这……,我也是怕你担心,刻意以脂粉掩盖过去了。”江美人解释道。

    然而,这话现在落在谢柏耳朵里,尽是狡辩。

    “那娘亲可否给儿子解释一下,为何,宫宴从不出席,唯有靖远侯在的宴会,娘亲定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宴会上?”

    “甚至,频繁献艺,当真,是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吗?!那舞,当真是跳给父皇看的吗?!”

    谢柏步步紧逼,字字句句都砸进了江美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