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昭宁公主很像一个人吗?”崔贵妃低声提醒。

    “她?”淑妃睨了她一眼:“昭宁的确不是在皇宫出生,但你这个猜测,未免太……”

    淑妃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她拧眉思索起来。

    贤妃虽也是武将之后,但早年间随父兄上战场,曾受过伤落下病根,那次战役中,她的父兄又尽数战死,自此以后,她的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

    常年累月需要靠药养着。

    饶是后来得了陛下恩典入宫,她侍寝的次数也不多,可以说并不得宠,在后宫中也没什么存在感。

    再后来,陛下带众妃嫔去洛阳行宫避暑,她在宴会上呕了血,后来便一直称病不出,回长安时,自然也没把病殃殃的她带上。

    宣武帝当时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让她在行宫好好养病。

    当时并未传出她有孕的消息,但他们回长安七个月,便传来了贤妃即将生产的消息。

    宣武帝不疑有他,似将刚难产去世的那位抛之脑后,带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洛阳行宫,眉眼间不见忧伤尽是喜色。

    她当时只道:古帝王多薄幸。

    前一天还爱得死去活来,短短几天,他竟因新生命的到来,便将那位彻底抛之脑后。

    她至今记得,谢晗出生那天的境况。

    那日屋外天降异象,杜鹃报喜,屋内的贤妃叫得撕心裂肺。

    直到婴儿啼哭声响彻天际,一个游方道士和和尚忽然闯进行宫下了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