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恩典。”谢晗笑着谢恩,可那笑容在淑妃看来,却尤为刺眼。

    不知怎的,看到谢晗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莫名觉得心慌。

    但她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谢晗远在饶州,又遇到刺杀鬼门关走了一遭,是不可能手眼通天,知道自己陷害她的。

    就算她猜到了又能如何,这些事她早已安排好,谢晗刚回来,就算想做什么手脚,也来不及。

    思及此,淑妃那颗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去。

    “昭宁,还在地上跪着作甚?快些起身吧。”宣武帝冲她招招手,“过来让朕瞧瞧,这才多久,怎么就瘦成了这样?”

    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谢钰看到这一幕,恨得牙根痒痒。

    明明她也是宣武帝的女儿,为什么宣武帝的眼里,只能看见谢晗?

    “儿臣还有一件事要禀告。”谢晗叩首,示意白芍将孙刺史画押的供纸呈给宣武帝,“儿臣此番在饶州,得知了一些很有趣的事,事关二皇兄和靖远侯府,儿臣不敢拿主意。”

    “饶州刺史和宣王谢柏狼狈为奸,置百姓于不顾,贪污无数赈灾银暗中运往北境豢养私兵,北境那二十万大军,至少有五万是宣王的私兵。”

    谢晗直勾勾地看向谢柏,笑得意味深长,“儿臣要状告宣王,意图谋反!”

    “昭宁,你怎的刚攀咬了四弟,而今又来攀咬本王,本王看你是被刺杀失心疯了,本王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宣王看到那画押的供纸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旋即恶狠狠地瞪着谢晗,恨不得将谢晗给剥皮拆骨,再让她暴尸荒野方才解他心头之恨。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