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到底没多问,她只疲累地摆摆手,示意自己乏了。

    谢晗会意,也不再叨扰,起身告辞。

    ……

    谢晗行至关雎殿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原书中,贤妃于三年后病逝,彼时的她在靖远侯府伺候苏凌雪坐月子,没能见到贤妃最后一面。

    再看到熟悉的匾额,她心里五味杂陈。

    昨日之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今日再踏进熟悉的宫殿,内心却早已不再是那个十几岁,能缩在母妃怀中撒娇的少女。

    短短一天时间,谁都不知道,她早已在一个晃神间过完了她的一生。

    “昭宁,在外面站着作甚?快进来。”贤妃身子不好,常年都是靠汤药吊着,一早得知谢晗进了宫,便早早地让人备着她爱吃的糕点。

    “母妃!”谢晗一见到她,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猛地一个箭步冲进贤妃怀中,脑袋在贤妃怀里蹭了蹭:“我想死你了。”

    贤妃忙不迭给她擦眼泪,昨天的事她已经知道了,这孩子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否则从前那么坚强的孩子,今日怎么就落了泪呢。

    “好了,”她温柔地给谢晗拭去泪水,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没事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咱不要了。”

    谢晗闻言身形微顿,不过也没解释,毕竟她所知的这些东西太过惊世骇俗,要是说了出来,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妖孽,拖出去处以火刑。

    “母妃,我想吃你宫里的莲花酥了。”她扬起脸,朝贤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知道你喜欢,早就准备好了。”贤妃牵着她进殿内,桌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

    两侧宫人尽心侍奉着,母女二人就这么安静地吃着东西,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