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余信的话像连珠炮弹一般,向赵清姿砸来。

    “你以为打仗就是打人,谁拳头硬谁就赢?你这身武艺,做个砍柴人,十个冬天都不用愁;做个夜香郎,都城包圆不成问题;再不济,街头卖艺,虽则花样不多,但也有人钟情“胸口碎大石”一类;再再不济,不若老老实实做个后宅女子,定远侯的本事,在那一亩三分地护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战场,您还是行行好,不可怜这些餐风露宿的小将士也怜惜一下他们的父老,至少别绝了他们再相见的念想啊。纵是来日将士多如牛羊,也经不得有您这么一个领头人物,哪里坑多就把他们往哪里带。难为您,脑子虽是钢铁熔的,心偏偏是血肉长的,知他们同袍情深,倒是一个也不曾落下,天为被地为床,二十载后又可做亲如兄弟的好儿郎。就是可惜了,没选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