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声如一条毒蛇吐着信子,观察着猎物,随时准备用装有毒液的尖牙咬死对方。

    “余某不才,自诩能护住赵小姐,就不劳侯爷了,这样好的月色,若是要与厌恶的人同赏,未免得不偿失。”

    余信笑起来,眼睑略微上扬,连眼角那颗小小的痣亦是飞扬的。

    “你不配保护她。”

    赵寒声不看他,只直勾勾地盯着赵清姿,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是我不配,不劳侯爷了。”她原本有更恶劣的话要说,但是舞刀弄枪在场,她总要顾及她们的感受。

    “除了你,没有人配。”

    “我不去,我多派武艺高强的府兵护着你。”

    “不用了,我们是出去逛夜市,兴师动众不好,侯爷既然派了舞刀弄枪,便足够了。”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攥紧了拳头。

    “好,你记得早些回家,外面不安全。”

    赵清姿尝试着深呼吸,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毫无留念地走出了定远侯府。她本身不是脾气暴躁的人,在赵寒声面前,却隐隐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态势。

    等赵清姿和余信一前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赵寒声依然站在侯府门口,笑得极为灿烂,如冬日的暖阳一样和煦。

    但这笑容却叫一旁的亲卫,不寒而栗,熟悉定远侯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战场上,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找些机灵的府兵,装作暴徒,把余信千刀万剐,不要露出马脚,听明白了吗?”

    “不许伤小姐分毫,违者军法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