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节?

    如此浪漫的节日,她怎么迟钝到听人家说才想起来呢?

    “温柔真心,独一无二”的黑玫瑰,“晚霞与玫瑰共绘浪漫,你是我藏在心底的爱意泛滥”的艾莎玫瑰,“北极光与我,都会在黎明破晓前出现”的欧若拉玫瑰,种种漂亮的玫瑰,印尘会吩咐换着花色的送到家里来,如果是白色的芍药花,他甚至会亲自修剪一下,专注的样子格外迷人。

    每天收到玫瑰,她是在乎和喜欢的,不过也真的是习惯了他的专注和宠爱,一切,似乎拥有的太过容易。

    家里有日日送花的男人,从不刻意显摆,更不会要求她什么,却处处让她心动不已。

    “家”?

    原来孤孤单单在异乡的求学生活,早已被他用爱包围了么?

    又是一个按时回家的晚上,千千看到印尘划着轮椅来迎她,甚至,晚餐他都准备好了,只差没从蒸箱和烤箱里把菜品端出来。

    “尘尘,你衣服那么白,不要去端菜会弄脏了啦,放着我来吧。”她洗着手,已经在对着厨房喊。

    “嗯,那我拿饮料。”轮椅听话的改变了路线,印尘去冰箱给她取酸奶和果汁,拿出来自然的放在腿上,一一摆在了餐桌。

    端饭菜到餐桌对普通人而言并不难,可因为下肢残疾,对印尘来说,却是有些难度的。

    手要用来推动轮圈,所以他只能用腿承载物品。先要把托盘放在腿上,再把饭菜放在托盘内,他才能划着轮椅移动到餐厅。

    最难的是,他双腿长度不同,残疾情况也不一样。右边髋骨前倾,但右腿比左腿更细更短,即便是前倾,仍旧无法使右脚完全放在踏板上,只能虚虚点着。

    坐在轮椅里,一对膝盖的高低都不同,大腿干枯没有一点肉肉能缓解不平衡带来的缓冲。

    看似简单的家务活儿,印尘去做,反而更添危险。尤其他没穿鞋子的话,右脚只有脚尖虚软的点在踏板上,去搬运大烤盘或是汤汁丰满的菜品,更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