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反倒是李芾听到他的来历後愣了一下,「扶风窦氏销声匿迹二十年,甚至有传言说窦家早已没了活口…你又如何证明,你为窦氏中人?」

    窦方笑了一下:「小人不过是窦家最不被待见的一名旁系,自然b不得大将军声名显赫。但是,在对朝廷的怨恨上,小人相信这点李大人与吾是一样的心思。」

    「你不要命了!」李芾低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麽吗?」

    经历了这几年的大风大浪,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高气傲的初生之犊。官场上的黑暗让他一次次的T会到什麽叫人心险恶,那是b起在家乡受同龄人欺侮更加无法直视的深渊。

    因此,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他如今也了然於心。即便始终对朝廷有所不满,他也选择三缄其口,就是避免再度祸从口出。

    而如今,这个与他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居然可以识破他的心思,并且还这麽明目张胆地将它直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一刻,他甚至起了杀意。

    「李大人莫要误会,」但窦方只是微微一笑,「就如小人方才所说,阉党倒行逆施,百姓积怨已久;即便是朝廷中人,相信也是敢怒不敢言。眼下的h巾起义只不过是个开端,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有更多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因此还望李大人能够未雨绸缪为好。」

    「听你的意思,这场动乱其实是有人故意为之?」李芾马上就察觉出弦外之音。

    「李大人果真机敏过人。」窦方拱手,「我们主人的意思是,既然同样都对朝廷不满,又何必继续为虎作伥?若不及时cH0U身,只怕大人迟早会成为这场乱世的牺牲品。」

    「理由。」李芾不动声sE,「我需要一个理由。」

    但窦方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反问道:「李大人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

    「那麽…我洗耳恭听。」李芾垂下双目。

    於是,窦方开始娓娓道来。

    「小人说过,自己为窦家最不被待见的一名旁系,这事确实不假。因小人打小就对经商之道有些兴趣,後来更是将此作为谋生之路。而大人应该也知道,自魏其侯始,窦家历代多入朝为官,对於小人这个摒弃正途、专攻旁门左道的不肖子孙,自然不可能善待。」窦方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