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气结,抄起一旁的玉枕就要砸她。

    “皇上!”王良连忙跪拦,哀声劝道:“温掌柜年纪尚轻,说话行事有失妥当也是难免的,您就看在她给军营和灾民筹了那么多钱粮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老皇帝冷哼一声,一把甩开了王良的手,怒声道:“朕就是待谢家太宽厚了,才会让温酒屡屡持财行凶,简直可恼!”

    “皇上……”

    温酒早就知道这老皇帝不是什么好人,可真到这时候,还是不由得心凉心惊。

    “来人!”赵毅冷声道:“把温酒暂押偏殿,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见!”

    温酒心知老皇帝主意已定,此刻说什么都没用。

    更何况,老皇帝也不知道这次醒来能挺多久,等地下那些人来御前回禀谢家众人出逃,人早就没影了。

    而且有他这句话在,温酒至少一时半会儿不用见到赵帆那惹人厌恶的嘴脸。

    她索性沉默束手。

    四个内侍将温酒押出了寝殿,老皇帝挥挥手,将宫人们也遣到了外头。

    一时间,只剩下王良这个老内侍还跪在龙榻前。

    赵毅眸色沉沉的看了他许久,才开口道:“朕竟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温酒的人?”

    这话一出,王良如同被雷击中,当即吓得伏地,颤声道:“皇上明鉴,奴才都是一心为了皇上啊!”

    赵毅冷喝道:“大胆奴才,满嘴谎话,若不是看在跟在朕身边四十年余年的份上,早该将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