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必然还有后招。

    可他什么都不说,着实令人心急如焚。

    谢珩正在系衣带,闻言,抬头笑着看向谢玹,“有些事,现下还是不知道的好,等时机一到,就什么都明白了。”

    “到那时候来得及吗?!”

    谢玹眸色如墨晕染,定定的看着他,薄唇里忽然溢出两字:“主上?”

    谢珩手上指尖微顿,片刻,又继续慢条斯理的系好衣带,唇边笑意不改,“倒是说说,在刑部这么些时日,都查到什么了?”

    谢玹并不答话,只沉声道:“旧历二十九年,先帝幺女公主承宁领凤卫三千,领密旨着青衣隐于暗,时人又称青衣卫。”

    谢珩眸色微沉,只字不语。

    “长兄,告诉我,为何区区谢家的公子会有青衣卫誓死跟随?为何带着叶知秋这个衡族遗孤进帝京却不让她在外露面,反而自己进了天牢,顶了衡国公府余孽的名头?”

    谢玹身上近乎寒气萦绕,语气极淡道:“据我所知,大伯母本名并不姓叶。还有这金丝软甲,本是承宁公主之物,又为何会在长兄身上?”

    进了天牢的那些官员大半都吐了真言,大半辈子官场浮沉,满肚子的密信旧事,说出的话三分真七分假,颠来倒去。

    可他部都联系在一起,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几分。

    如今只剩,求证。

    谢珩难得听见三公子开口说这么多话,此刻却有些无奈,屈指轻轻敲着桌面,“让去刑部,还真是……如鱼得水啊。”

    他后半句像是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