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看如何?”老夫人看向坐着的四爷。

    “母亲,陛下金口玉言,又是当着百官下的旨,怕是只能听从。”四爷也烦恼啊,这事要是传到北漠,他如何面对三哥?

    “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晚晚,何苦要让她嫁了又嫁,白白受了委屈,唐润德那是什么德行,满京城谁不晓得,哪里配得上晚晚,若是父亲母亲晓得,怕是又要忧心了。”三嫂柴氏满面忧愁,三房她是主事的,届时怕是会怨她没有照顾好疏晚。

    “要是可以,我也不愿晚晚再嫁,可燕太子出其不意,你们也都晓得,沈家和辽毫国是不可能有联姻关系,陛下这才出此下策。”

    “陛下也……”柴氏想抱怨几句,但想到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又要给沈家惹麻烦,只好咽了这口气。

    “唉,这事不管如何,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别抱怨太多,免得被陛下晓得,还以为我们对陛下不满,有什么事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法子。”祖母挥了挥手,沈家这臣子,做的难啊!

    一行人离开,老夫人进屋换了身衣裳,对着身边的嬷嬷道:“我去找老头子问问这事如何。”

    “也好,老夫人也别急,莫急坏了身子。”

    “唉!”

    ——

    沈疏晚回屋换了身衣裳,整个棠花院气压都低,似乎能听见落叶的声音。

    “姑娘,这事就这样了吗?”青黛小心翼翼的询问。

    “陛下都下了旨,还能如何?”疏晚手撑着下巴,心想要是她还不嫁的话,是不是下次陛下还能把她送出去安抚别人,那她算什么?楼里的妓子吗?

    “姑娘,要不然您装病假死吧,唐润德如何能配不上你。”苏叶眼眶都红了,先前那些个男人虽然也配不上沈家的门第,但好歹也是正经郎君,可唐润德是什么人,那是风流浪子,凭什么娶姑娘。

    “假死那我不是这辈子都要偷偷摸摸的活着?凭什么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活,而我却要偷偷摸摸的活着?”疏晚到了今日才晓得,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是多么的好,有了权力,就可以践踏忠心,仗着沈家的忠心,利用沈家的姑娘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