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敲门什么的,走到大殿门口后,唐瑾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大殿里只有三个人,坐在左首主位的江心兰,右首主位的一个中年长须男子,还有那中年长须男子旁边坐着的一个矮小男子。

    那矮小男子唐瑾目测也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泛出一阵油油的光泽,大小眼不说眼仁还直向上翻,就如同一直是在翻白眼一般,唏嘘的胡茬倒蛮有沧桑之感的,不过那厚厚如同两根腊肠的嘴唇却出卖了他的猥琐。

    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还想娶楚怜?江心兰竟然这样都忍心将自己弟子嫁出去?

    可能是被唐瑾忽然推开门给惊到了,大厅里的几人全都愣在了当场,吃惊的看向站在大门口的唐瑾,那中年男子双手还保持着抚摸江心兰左手的动作,大家都有些茫然的看着唐瑾。

    唐瑾却没有管三人迷茫的目光,自顾走进了大厅,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

    “啊,啊,是你?你,你怎么来了?”到底还是江心兰先反应过来的,迅速将手从中年男子手中抽出,不着痕迹的掩在袖子下面,对着一旁的中年男子皱眉道:“那个,根宗主不要介意啊,他是怜儿前几天出游,从路上救回来的一个人,当时他已经昏迷了,怜儿看其可怜才将他救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是让他在我水月宗暂住而已,却没想到他如此无力,还请您不要介意。”

    “不碍事,不碍事。”那根宗主看似大度的摆了摆手,眉头轻皱的看向唐瑾,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怎么总感觉你那么眼熟呢,还是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唐瑾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语气淡漠的道:“你叫什么?对了,还有他。”

    听唐瑾说话如此不客气和无礼,那中年男子面容一滞,当场就要发火,却碍于有外人在场,自己又是长辈,不好与小辈计较失了身份,只能强压住怒火道:“我?根瑞,听说过吧?划地宗的宗主!这个是圈子,根般。”

    “根瑞?没听说过,就是你那劳什子划地宗我也听都没听说过。”唐瑾却毫不给那根瑞留情面,撇了撇嘴,先将根瑞损了一顿,然后又将目光放在根瑞旁边的根般上面,道:“还有你,你叫根般?就你这样的谁敢让你跟班啊,吓不吓死人了?哎,我看你老子长的还算是一个人,你怎么长的就那么澎湃呢?你就没怀疑过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唐瑾一张嘴便是如同连珠炮一般,将根瑞和根般父子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都是没想到唐瑾如此大胆,筑基期修为罢了,竟然就敢指着鼻子辱骂一流宗派的宗主和宗主之子。

    欺人太甚!

    “你,你,你!”腾的一下子那根般就站了起来,指着唐瑾磕磕巴巴的道:“你个,狗,狗东西,竟然,竟然连我划地宗都不,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我划地宗是这宗派,宗派域一流门派!你个王,王八蛋,鼠,鼠目寸光,你知道,你知道你是在,在跟谁说话吗?我告,告诉你,你……”

    “行了行了行了,”唐瑾抠了抠耳朵,连忙打出了一个停的手势,表情纠结道:“我说你怎么一直没说过话呢,原来还口吃?你看看你这浑身上下,啧啧,我感觉你这身上最值得赞扬的就是你的勇气了,这都能活的下去?你这个爹也不错,这都能让你活下去,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我早就掐死你了!呸!说什么呢,不吉利。呸呸呸!还不知道你划地宗就鼠目寸光了,一个小小的一流宗派罢了,还是一流宗派当中末流的,我知道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