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伪装的人类外壳被白朔击碎,他暴露出原本的摸样,面容依旧沉默的仿佛神经坏死,但是眼神深处却隐约浮现了一丝期待?

    期待什么呢?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吧。

    完全没有察觉到,在狼人手中的那一柄驳壳枪的枪口不知道何时已经按在了白朔的脑袋上。

    身形暴涨的狼人低头和白朔对视着,眼神冰冷,手指抓住了瞬间的机会,扳机叩动。

    只可惜,子弹被击锤打中,然后从枪管之中喷出是需要时间的。

    哪怕只是一瞬间。

    那一瞬间,刀锋斩碎空气的尖啸压过从枪口中喷出的巨响。

    银色的轨迹在空中闪现了一刹那,刀锋轻易的切开了那一柄老实的手枪枪管,逆着膛线的方向劈斩,将刚刚飞起来的子弹剖成粉碎的铁渣,在枪管中爆炸。

    飞散的弹壳碎片划伤了白朔的眼角,而那一柄手枪却从狼人的手中脱出。

    在空中分崩离析,变成再也无法利用的碎片。就在狼人的掌心之上,也出现了被刀锋割裂的伤痕。

    在仿佛停滞的时光中,两人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狞笑还有如出一辙的疯狂。

    风声呼啸,庞大的狼爪和拳头在空中刹那间对撞了百次,震碎了他们手臂上的皮肤,也震碎了他们脚下的铁砖。

    飞舞的铁片和血腥在两人的之间向着四方飞去,却骤然随着白朔的呼吸停滞在原处。

    脚下、头顶、四周的舱板乃至于整个飞艇,似乎在那一道悠长而急促的呼吸之下共振起来。

    汹涌的风卷在白朔的手中汇聚,急速循环的世界用自己的‘引力’将现实的尝试扭曲,在白朔的引导之下汇聚在他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