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南遥的手才愕然的僵在半空,那福禄公公是乔羽佟请过来为自个儿解围的?

    虽然心里对福禄公公异乎寻常的恭敬已经暗暗生疑,但南遥却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于情于理,乔羽佟都没有出手帮她的理由。

    如此行径,怎能不让人生疑?

    还有他在隆和殿上的表现,好似是故意的为她向楚奕风讨好处,南遥心中清楚的很,若不是楚奕风开口了,这新科状元和一品相国的位份能落到她身上的几率微乎其微。

    他为何要这么做?

    论理,他是高高在上的督使大人,朝堂上振臂一呼,谁敢不从?更何况今日楚奕风对乔羽佟的态度南遥都看在眼中,那分明已经是极大的纵容和信任,甚至,都可以说是一种忌惮了。而南遥的出身在诸位贡生中可是极不显眼的,能有什么值得他费这么多心机的地方?

    难不成他是看出了什么?不,绝不可能!以千易办事的谨慎风格,他安排的身份绝不可能有任何的纰漏,就算是乔羽佟有本事查到江州,也只会得到一个结论: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南遥。

    至于那一枚令牌,呵,如今人人都知道慕锦书入土三年,人都已经去了,想要编出什么故事来还不是她说了算?乔羽佟是信也要信,不信也要信。

    素白小手死死捏紧手中的轿帘,价值千金的鲛珠纱此刻落在南遥的手中却被揉的其皱无比,简直称得上暴殄天物,可不管是南遥还是那笑的灿烂无比,甚至还露出一对儿可爱小虎牙的崇文,此时都没有半点儿心疼的意思。

    “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从惊疑不定道神情冰冷,直至面色淡然之后,南遥才淡淡的说道。

    不管甘愿还是不甘愿,这小厮有一句话倒是说的非常在理: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去与不去已经不是她说了算的了,认为刀俎,我为鱼肉,便是聪明一些见招拆招才是上上之策。

    “相国大人果然是聪明,您请吧――”崇文一挥手,轿子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原来已经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南遥此刻的心反倒是镇定了下来,才就着崇文撩开帘子的手探出身子,立刻就看到那廊檐高耸的府邸朱红色正门已然是门庭洞开,奇怪的是那府邸的门楹上却并没有挂着任何的牌匾,就好似这是一座无主的院落一般。

    “怎么,督使大人如今不是住在长公主府了?”下意识的,南遥奇怪的开口问道。

    先皇的长女,大楚如今的长公主,可谓是天朝最艳丽的一朵娇花,说来也是一出传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