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茶一怔,忽而轻笑了声:“你说得对,既然我能忘了他,说明我以前过得也就那样,离了就离了。”

    自己还记得很多事情,唯独忘了所有跟温谨言相关的人和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自己过去痛苦的来源。

    如果自己过去犹豫不决,那她就当帮过去的自己做个决定,放过困在那两年的她。

    沈未然似无意扫了眼她纤细的手腕,暗色红痕缠绕,眸色不经意暗了几分。

    敛下眼帘,语气仍旧温温浅浅:“你考虑好。”

    “好。”

    顿时什么旖旎暧昧都没有了,商茶微微一僵,现在只想打爆这狗男人的脑壳。

    深夜的风跑进来,身体的温度不经意间降了好几度,心底冰凉。明明不记得他了,心底却还是涌起一阵难过。

    她用力推开他,嫌恶的语气很明显:“别碰我!”

    温谨言不经意地蹙了下眉,兴致也褪了些:“你又闹什么?”

    以往她总是很热情,就算后来两人冷淡下来,她不再主动,情到深处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迎合自己,如猫儿似的细软着嗓子叫着自己的名字。

    温谨言过去二十八年里没有过其他女人,头一个却意外地适合他,所以婚后就算知道了她那点儿心机,也乐意地宠着她,后来她总是装病或者和他争吵来吸引他注意,他也由着她闹。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她想要的东西没得到。

    还是她想要得太多。

    商茶离他远了点坐起来,明夸暗讽:“温总挺厉害啊,和自己老婆的结婚纪念日还得别的女人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