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

    “医生……”

    霍顷又急又怒,定了定神,使出毕生之力,豁的一掀眼皮。

    “别吵!”——可惜这两个字只有他自己听见。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不过短短几秒,立刻被好几个脑袋塞的满满当当。

    爸、妈?

    这是怎么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起初两天,着实不怎么好受。

    “小憩”了一周有余的躯壳,生硬如僵尸,动一动都要牵扯三魂六魄,每每令他生不如死。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霍顷失忆了。

    说失忆,似乎也不尽然。

    父母、亲人、朋友,学过的知识、见过的世面,一一镌刻在心,随时随地能拎出几样,没有丝毫滞塞。

    可他忘了一些事。

    “你呀,从小就听话,可让我和你爸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