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单如玉立刻接口道:“那偷了我们的家传之宝,那里还敢露面?难道不怕我们把他打个半死?”

    &nbsp&nbsp&nbsp&nbsp单大娘回头道:“秦姑娘,寒家的那一口水仙剑,实在是一宗异宝,价值连城,是以失去数年以来,我们钱塘单家之人,不知费了多少心血钱财,明查暗访,终无所得。假使我们不是在藏剑钢盒之中发现千面人莫信的暗记,这一件事恐怕会害死一些自己人呢?所以我这次前来,真有动手一拚以此忿的决心。”

    &nbsp&nbsp&nbsp&nbsp“这严无畏真是可恶!窃取了人家的祖传至宝不说,竟然还想害死这一家人,他果然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真真该杀!”秦霜波想到这里,暗暗叹息道:“唉!只可惜我实力不足,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回过神,她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单大娘为何不多带几个人来?不是说过那千面人莫信的武功极是了得的麽?难道您就不怕打不过人家吗?到时……”

    &nbsp&nbsp&nbsp&nbsp秦霜波并未往下说,但单大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呵呵!”单大娘娇笑道:“当日我本已计划好带不少人同来赴约,但其後,秦姑娘有意跟来瞧瞧,那我可就不必多带别人了!现在我却怀疑,那千面人莫信是不是已经探知到了听潮阁的秦霜波姑娘,被你给骇住,不敢赴约了?”

    &nbsp&nbsp&nbsp&nbsp秦霜波忙道:“我还是第一次离开普陀山,从来没有人晓得我的名字,即使有人晓得,但我只练过几年武功,怎能骇得住像莫信这种异人高手?”

    &nbsp&nbsp&nbsp&nbsp单大娘道:“你的名字虽然陌生,但大凡是武林高手,无有不久仰听潮阁的威名,谁敢以一世英名去试剑后的锋芒?”

    &nbsp&nbsp&nbsp&nbsp秦霜波摇摇头道:“听潮阁同门甚多,若说剑后的话,怎样也轮不到我头上,再者江湖中也不会有人这麽想。”

    &nbsp&nbsp&nbsp&nbsp单大娘道:“有一点你大概还不晓得,在江湖中有个传说:听潮阁若然派弟子到江湖行道,便是剑后出现之时。而你可是数甲子以来,第一位进入江湖行道的听潮阁门人,人家自然要那样想了。”

    &nbsp&nbsp&nbsp&nbsp秦霜波很感兴趣地含笑聆听,最後笑道:“但我却不是剑后,剑法比我高强的同门多的是,若有机会,还望单大娘代为澄清一下这个传说才好。”她的神情语气都十分恬淡优雅,使人觉得十分舒服。单大娘出身於武林世家,也曾行走江湖,阅历甚深,眼力过人,早已发觉她这种高雅恬淡的气度大异常人,是以对她评价极高,坚信她必有过人的成就。

    &nbsp&nbsp&nbsp&nbsp单如玉笑道:“我可真希望你就是剑后,那样我就可以骄傲地向别人夸夸口了……”她的话一听便知出自真心,没有丝毫妒忌,可见得她乃是个性格朗爽直坦率的女孩子。

    &nbsp&nbsp&nbsp&nbsp她们又谈起千面人莫信,单大娘道:“此人成名至今已有二十年左右,但从来无人说得出他的面貌长相,风闻此人武功既高、又擅神偷之术,所以二十年来可真偷了不少宝物。但他下手的对象都是武林中颇有声望之人,这二十年下来,也不知有多少宝物已落在他手中,而至今却还没有人能逮得住他。”

    &nbsp&nbsp&nbsp&nbsp“你们能逮到人家才怪!若是告诉你们,所谓的千面人莫信实际就是严无畏,恐怕你们自己就息了报仇的心思。”秦霜波腹诽了一句,忍不住提醒道:“这个千面人莫信的行踪既然如此隐秘,那他这一次来函邀约之举,太不合情理,其中定必有诈!单大娘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nbsp&nbsp&nbsp&nbsp单大娘点点头,道:“我也这麽想过,但还是非来不可。”她的面色突然阴沉下来,想了一会,才道:“不错!这其中真的有诈,竟然牵涉出了一件极大的血案。”

    &nbsp&nbsp&nbsp&nbsp秦霜波讶道:“什麽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