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畅急得不行,一会儿骂他,一会儿又哆哆嗦嗦让他坚持住,急吼吼要过来给他送药。

    许珝听得脑仁都疼,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伏着身体喘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也忍不住想,原身到底是什么神人,能把止痛药吃出耐药性,当饭吃吗?

    身后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祁砚旌诧异地声音响起:“许珝?”

    那场戏许珝的表演确实很精彩,但他最后那一眼看得祁砚旌大脑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就是难言的意乱心慌。

    他甚至没有办法立刻做出评价。

    本来想趁着中场休息出来洗把脸冷静冷静,没想到撞见了趴在洗手台上发抖的许珝。

    许珝听见祁砚旌的声音,一时间却动不了,他只能拿右手撑住冰凉的瓷砖,竭力转了一面,后腰抵在洗手台边缘,以扭曲的姿势仰视祁砚旌。

    “你怎么了?”祁砚旌走近两步。

    距离拉近了,许珝就更得费力地仰着脖子,才能和祁砚旌对视。

    许珝颤抖地呼吸着,声音很弱很小:“我……我有点不能动了,你扶我一下好吗?”

    他脸色煞白,眼睛却因为干呕而变得通红,看起来情况确实很不好。

    祁砚旌甚至觉得自己如果不赶快扶他,他或许会哭出来。

    他二话不说揽住许珝的肩,许珝却立刻痛得一抖,声音低得像咬碎了牙齿:“轻一点……”

    祁砚旌手瞬间僵住,等他缓了半晌,才敢慢慢向后移,扶住他的背,那里柔软的衬衫早已被冷汗彻底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