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这才想起要和皇帝说说楚岁朝之前的话,一五一十的和皇帝复述一遍,问皇帝:“陛下,他是不是心中怨怼,这如何能好好对端华?”

    皇帝冷哼一声说:“他敢委屈端华吗?”

    “陛下!他自然不敢委屈端华,可摆着当贡品,恭敬着尊重着,这……”君后说不下去了,很为穆端华担忧。

    皇帝一时还不能理解君后的意思,反映了一下才觉得棘手,“就算朕是皇帝,也管不到臣子房中事上去呀!娶回去恭敬尊重着,朕如何能说这是错?”

    太子沉思片刻后才说:“此事我们也使不上力气,他若心中不忿,那三哥日子就难熬了,双子没有主君宠爱,生不如死。”看了眼父皇父后,太子说:“施以厚恩吧,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怎么做的。”

    楚岁朝离开清羽宫之后径直回了楚府,和楚太傅说了宫中之事,楚太傅听的胆战心惊,他冷汗都出来了,“你也太大胆了。”

    楚岁朝不以为意,笑着对楚太傅说:“不出意外的话,官员考核的事情必定落在君父头上,我特意在陛下面前提起中正耿直,若论此道,谁能比过君父?手掌官员继任甚至他们的生死,君父,你要执天下牛耳了。”

    楚太傅笑了,他脸上是和楚岁朝此刻如出一辙的笑意,哪有半点中正耿直的影子,随后他心疼怜惜的看着楚岁朝说:“可惜我儿如此经天纬地之才,竟葬送在那下贱双子手中,为父当真是恨!这么多年来为父一直做孤臣,做纯臣,就是为了给你铺条康庄之路,不想一朝毁于一旦。”

    楚岁朝冷笑一声说:“君父不必恼怒,三皇子可不是下贱双子,他尊贵着呢,中宫嫡出,与太子同胞,用处多着呢,想与皇家建立亲眷桥梁,他是最好的跳板,我也未必就此蹉跎一生,太祖定的铁律又如何?太祖死了多少年了,我偏要打破这铁律不可!”

    楚太傅欣慰又心疼,对楚岁朝说:“你也宽心,回头等三皇子进门了,叫你父亲给你物色几个出色的双子,你尽可以挑着喜欢的玩,就算是陛下也管不了你内院的事,不必有任何顾虑。”

    “君父错了,我今日在宫中对君后说的话可不是为了真把三皇子摆着贡着,那不是明摆着和皇家做对吗?三皇子得君后宠爱,陛下看重,我们自然要好好利用。”

    这边父子两个闭门密谈,外面却闹翻了天,楚岁朝离宫之后,皇帝连下数道圣旨,其中有两道敕封圣旨被送到楚府,哪个臣子家能连接两道敕封圣旨,这是天大的恩宠,第一道就是楚太傅的加封圣旨,楚太傅以后是楚太师了,为六部之首,执掌天下官员考核。第二道圣旨是给楚岁朝的,是他的宁安候敕封,皇子还没进门,爵位已经赏下来了,他这个勋名爵位俸禄是普通实职侯爵的双倍,这也是大靖朝开国第一份的恩宠。

    楚太师诚惶诚恐的接旨,即刻上书谢恩,表示自己一定会尽职尽责,为陛下分忧,楚岁朝的谢恩上书也由楚太师替奏。

    楚岁朝刚回自己院子,就被楚正君派了长松请过去,刚进去就见到父亲院子里又在责打侍奴,楚岁朝看了一眼,这次还是用的竹板子,却不是责臀了,这个侍奴楚岁朝还对他有点印象,好像还给君父生了个双子的,此刻他双腿大张,褫衣受刑,双腿之间的逼穴红肿破皮,阴唇被打的歪歪斜斜的,阴蒂红肿不堪,每落下一竹板子,他都身子狂抖,眼泪糊了一脸,被两个下奴压着腿,喉咙中发出闷闷的嘶吼声。

    长白赶紧打帘子请楚岁朝进去,等楚岁朝进门之后长白才对几个下奴说:“少爷在里头,把这侍奴嘴堵严了,剩下的七下竹板子改针刺阴蒂,别发出声音扰了少爷。”